鼻息间涌入干净清冽的青桔香,与薛枞惯常用的那些气味浓烈的香水气味很是不同。
她倚在他身上缓了一会儿,眼里那片沉郁的黑色才散去,眼前视线慢慢明晰起来,然后,刚刚还扶着她的人,立马躲瘟神似地松开了她。
他退得快,停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微低着头,声音冷,表情更冷,唯有红透了的耳尖,昭示着他的确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个事实。
他抿起唇,顿了片刻,未置一言就径直上楼去了。
自那以后,每回她过来,陈在野都始终停留在二楼不肯下来,她与薛枞交往的那段日子里,她与作为薛枞弟弟的陈在野,几乎没说过话。
她当时还以为,他很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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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回忆完往事,总结:“你要是为了报复薛枞,完全可以那个时候就……”她的脸热了热,总觉得跟陈在野讨论这种“他应该什么时候追自己”的话题,有些令人窘迫。
她强撑着气焰将话说完:“但是你没有。”
她摸完他的下巴,又去摸他的鼻子、眼睛,然后她作乱的手被陈在野捉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情绪不明。
“其实,”他说,“并不是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