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跟她使了个眼色,安抚她不要把事情闹大。
她有她生意人的考量, 温纵能理解。
心里还是委屈——明明她没按话里那样做。以她的性子,她该坚定地澄清或者反驳。
可这种场合下, 就是得忍。
直到她坐下, 叶昀将杯盖放托碟上,茶杯往前一推,身旁有服务生来续水。
“诸位,姮婵冤我看了, 剧本很好,各位的演绎也相当有意思。我想这是种投契。否则不会邀请大家吃这顿饭。”
他说话不疾不徐,音质偏沉,厅里混乱时容易被盖过去。
然而那周身的气场使得他一开口,全厅其他人立即闭嘴。
“至于我为什么偏心温纵。”叶昀懒怠地笑了下,半阖眸,“因为是故交。”
“我自以为脾气还不错,但是不爱听那有的没的。希望各位用词,小心些。”
他自始至终语气和缓,没用一个狠词,却令众人感到有什么架在脖子上,头顶凉飕飕。
这就是上位者威胁人?
大部分人都不太了解要是他们继续用词“不小心”,后果会是什么。
但没人愿意以身犯险,纷纷噤声,或转向别的话题。
温纵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