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上。
妈妈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瘫软地靠在柜子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完了,疯了,真是疯了。
疯的是你。我不想死,但你再这样疯疯癫癫的,我就不打算活下去了。你别逼我。
郑玉清吓得脸色煞白,只能不断重复:反了天了,白养你了,疯了疯了,疯了疯了
突然有人猛地闯进门,从背后夺下了裁纸刀,当啷扔在了地上。
陈见夏愣了。
好了好了,小夏,回家回家,别闹了,冷静点,咱们回家再说。
是爸爸。
陈见夏从走进俞丹办公室那一刻直到现在,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然而当自己爸爸的声音响起时,她忽然感觉到脸颊上凉凉的,像11月迟到的雪。
刀子被夺走的一刻,她心跳如雷,想的只是,你终于来了。
原来是爸爸。
原来她还是在等待李燃的。
陈见夏木然坐在床边,看着妈妈打包东西,将小灵通手机上交给爸爸,手心只留下一把木梳,握得太紧,梳子齿在掌心留下一排密集而深刻的凹印,吻合着那道狠绝的断掌纹。
如果街道也有灵魂,那么县里的第一百货商场前的主街应该是噙着笑迎接陈见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