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闪动:“你怎么知道?”
“猜的,现在确定了。”石伽伊仰头看着他,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情绪复杂难辨,鼻头微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景澄见她又生气又委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妈咪跟我道过歉了,没关系的。”
“为什么?”石伽伊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下得去手打霍景澄,他是那么温和又安静的人,“为什么打你?”
“因为躁郁症,她痛苦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并不是有意的。”他语气轻缓,好像在说一件极小的事。
“……经常打你吗?”石伽伊也缓了语气。
“不经常。”
“你妈妈……什么时候生病的?”
霍景澄拿了长裤去了屏风后面,石伽伊看着屏风上的剪影,转了过去,霍景澄的声音透过屏风伴着布料摩挲的声音传来:“我出生后。”
也就是说,他从小到大,不经常地要挨他妈妈的打,就算一年只有两三次……算算次数,石伽伊闭了闭眼睛,蹲到了地上。
霍景澄拿着浴巾从屏风后走出来,见她这模样:“十一?”
“嗯?”
“在干吗?”
“我这个姿势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