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
颜镜思索着,下了一个台阶,在看到下面的人以后,猛的停下来。
台阶尽头站着一个高瘦的少年。
他看见她的脸,惊喜了几秒,又很快在看到她俩牵着的手之后暗下来。
他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几乎要站不稳,却还是努力平复下来,再次仰起头看向颜镜。
世界像是被静了音。
后来颜镜在千八百个日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时候,总会想问自己一句。
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吗?
才不过半年,她却没有坚持住。
钱海潮告诉她,半年并不难熬,难熬的是你不知道那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周子冉回来了你才知道只需要等半年,他如果不回来,你就永远不知道等多久,没有止境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
颜镜说:“那也怪我,没有选择等下去。”
钱海潮想了想,宽慰她:“不怪你,一个人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这件事,谁也做不到。”
颜镜双手抱头:“可我感觉我还爱他。”
钱海潮轻声说:“不是这样,你只是觉得你对不起这两个人,你的痛苦来源于你的愧疚。”
颜镜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