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和语气越来越戏谑,逐渐偏离了主题,变成了对老罗单身生活不怀好意的玩笑。
他们说的老罗,是罗晓谕的爸爸,教物理的罗强。
罗晓谕真想把这些内容转述给她二十九岁天天被催婚的堂姐听听,让她心里能稍稍平衡一些,因为很显然各路人马们不仅觉得像她那样的“圣斗士”,坚持独身不肯结婚是种犯罪,就连老罗这样被迫婚后单身的,也无法逃脱这动不动的思想改造。
如果这些都跟她那本不知道怎么到了班主任手里,被仔细后又大肆讨论的日记无关的话。
顺着已经轻微开裂的大理石窗台往外看,不算干净的玻璃后面,一只可怜的飞虫正奋力挣脱缠在自己身上的蜘蛛网,不屈不挠地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利。
默默收回目光,罗晓谕抚了抚被她用力攥得皱巴巴的裙角,内心被强烈的羞耻感和愤怒占据着,可她没有勇气去破门而入大声指责他们侵犯了她隐私权的事实。
一件多么讽刺的事,一群常常被冠以各种溢美之词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们,正眉飞色舞地把一个十七岁少女的日记翻得啪啪作响,夸张地对里面“不健康”的内容进行润色朗读。
并且因为和老罗就是同事,连“被找家长”这种事都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