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不至于如此。”
“我看你也不必太谦虚。”南兮低头重新将外套套在自己身上,说:“对一个喜怒如此无常的人了解到这地步,也算是小有成就感了。”
罗嘉良愣了愣,看不到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说:“八年了,总归知道的要比你多一点。”
南兮抬眼望着他,八年,这个数字仿佛是严炔生命的一个分隔点。
每个人,都要以八年这个时间分割线来谈严炔。
“你上次从我这里拿了药,治伤寒的止疼片,但是……可能他用不到。”
他扬起头,直视着南兮的眼睛。
血淋淋的摆了一道证据,你踩着他的雷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南兮一时竟没想明白。
罗嘉良说:“准确来讲,白颜色的那种药片,他看见就会吐。”
南兮脑子里一片混乱,那日,严炔伸手从她手里接过那一盒药,什么都没说。
所以是,严炔小心翼翼的替她排净了那一整片的雷区。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将一大把一大把的白色药片吞了下去,倒在自己面前。”罗嘉良说:“后来他自己也吞了不少,洗了好几次胃才保了一条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