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还好还好。”贺美君紧张的一只手被捏的苍白,眼睛却不敢再看南兮一眼。
刘杨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碰一下老婆,跟着附和:“好点了,很好了。”
然后粗鲁的扯着贺美君逃也似的离开,像是那种卷了巨款潜逃的罪犯,很是生动。
南兮盯着他们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她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知,错过今天,错过当下,她似乎是扬了一把灰,连同南劼也一起给扬了。
要强迫自己承认一些事情是很恐怖的,在这之前,她从未质疑过南劼的死因。莫名的,她突然觉得这条走道凉飕飕的,瑟瑟发抖。
南劼,是为自己挡了一命?
“你是来看我的吗?”
清清凉凉的嗓音响起,干脆的像一条直线,仿佛没带一丝半点的声调。
走廊的尽头站着晨之见,她朝着这边喊。南兮望向她,一时竟无法开口。
“看来不是。”她自顾自的问,又自顾自的回答,然后转身回了房。
南兮随后跟着进了病房,晨之见半坐在床头抬眼看着来人问:“你也觉得我很可怜?”
她的脸仍旧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只腿打着石膏,整个人无一丝神彩,像一张白纸,未着任何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