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
“坐。”简单的字,低沉的声线。
他对她说话仿佛一直这样简言意骇,这样冷漠的周岩,怎么可能像传言中那样喜欢她?
宴星沂坐下来,并没有立即说话,她看出周岩还在忙工作,等他收起平板,才笑问:“怎么知道我到门外的?”
“脚步声。”仍旧挺淡的几个字。
宴星沂有点讶异,也没多想。
“找我有事?”
周岩看着她,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和你叔叔谈生意并不知道你会陪同,让你不高兴的话,抱歉。”
宴星沂从善如流地微笑:“没关系,哥哥永远不需要对我抱歉。”
从十年前周岩从宴家手里救出宴非白,把她带在身边开始,她就没资格跟他要求什么,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周岩特意跟她解释,还是令她有些意外。
“说正事吧。”大半夜叫她过来应该有事要交代。
周岩的身体往后靠,修长的腿懒散地放在桌上,深邃的眼窝里色泽沉静,每次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宴星沂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像回到第一次见面,周岩对她的打量,评估她的价值。
“怎么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微紧张,原来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