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餐投喂之中,她被逼着吃完了一盘炖牛肉,一盘意大利面,一盘水果沙拉,还灌完了一整杯牛奶,以及那半块难以下咽的木瓜。东西实在太多,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胃都要被撑爆了,沃尔纳终于肯放下餐具收拾起桌子。
“我来收拾,你上去休息。”
“谢谢。”她笑着松开了端盘子的手,关节攥到发白。
“不客气。”
两人齐齐转身,面带假笑的白蓁蓁瞬间垮下了脸。
晚餐真的太多了,她直奔上楼,房门一锁就冲进卫生间,一直吐到后半夜。撑着盥洗台站起来的那一刻,镜子里的自己状态十分狼狈,眼角的泪花擦不干似的流下来,胃部急剧收缩着,喉咙火烧似的疼。日光灯管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四堵墙用同色系的瓷砖整齐排列,封闭狭隘的空间此刻看着就像一座天然的牢。
办完了证件必须马上离开,她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外面传来了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白蓁蓁迅速整理好表情,淋湿头发洗把脸,这才出了卫生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开了门。沃尔纳给她端来了一杯水,是外国人家里几乎不存在的热水,温度正好。
她的笑脸僵滞一刻,“你早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