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水性杨花,好好的未婚夫不守着非跑去当别人十多年的小情人。
也说她数典忘祖,战乱时候光知道躲在国外逍遥,等战乱结束了才灰头土脸地跑回来,连爹妈的坟都不知道立在哪座山头上。
遥想当年,白家在喧闹繁华的上海滩里,怎么说也是世家里排的上号的书香门第,到了白蓁蓁这一代,光教出了这么个不忠不孝不义的败家闺女。没脸没皮也就罢了,连家底都给挥霍的一干二净。
刚从巴黎回国那会儿,白蓁蓁还是玻璃心,听到这些话总会红着眼眶跟人争论。时间久了就看透了,骂人的话虽然难听,但他们口口相传的内容确实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她确实是追着男人去的德国,哪怕那个男人她只见过一次。那次还是因为对方听说她回国,越过四五条街特地跑来她家里来质问他妹妹的下落。
白蓁蓁哪里知道他妹妹在哪,她连他妹妹是谁都不知道。
她待在国外的那十年活在纳粹身边,纯靠着纳粹庇佑才活下来,总是做不到很清醒地同他们划清界限。
所以一次又一次地被归类成待考察的可疑分子。被抓进监狱,在狭小肮脏的审讯室里,顶着刺目的审讯灯,几百个问题翻来覆去地审问,那感觉真的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