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的话总是很多,多到藏不住的程度,做不到自我消化,所以时常削着苹果扒着香蕉就跟他叭叭叭起了一大堆话,几乎是把他当成了情绪垃圾桶,想到什么就往里头倒什么。
她说她不想回去的原因是因为沃尔纳。沃尔纳希望她每天陪着他,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
醒着的时候,她必须跟他待在一块儿。他可能什么都不做,也可能什么都做,他不会强迫她,但就是不允许她一个人待着。
睡着的时候,她会经常做噩梦。没有人同她说话,她周围是茂密参天的松枝树林,脚下是反复缠绕的藤蔓花荆,她走不出去,外人也踏不进来。
半夜惊醒,就会发现更恐怖的一幕——沃尔纳大半夜不睡觉光盯着她看。不管抗议几百次,他就像左耳进右耳出一样一个字都记不住,然后在下一次以同样的姿态把她吓醒。
——我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给我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弗朗茨一走他就变成了这样——弗朗茨就是那个把你撞进医院的混账。
沃尔纳直勾勾地盯着他,紧抿的唇线扯出一抹嘲弄的弧度,“你的伤一定是快好了,能有这般闲情逸致管起别人家的闲事。”
他站起身来,踱步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