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新的。”
机身破碎的太过彻底,确实是送还厂家都没法复原的状态。白蓁蓁这样一个连玩都玩不利索的人,怎么可能拼的回去。可她就好像是没意识到到这一点似的,单凭着记忆,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垒起那些碎屑一样的部件。
“别拼了。”弗朗茨过去拉她,“要起风了,我们该走了。”
白蓁蓁不听,甩开了他的手。
“起来。”
“我不。”
“起来!”
“我不!”
“你到底起不起来?”
“我不起来!”
她就像个闹脾气的执拗孩童似的,始终不肯起身,也从不抬头看他。弗朗茨眼神阴郁地盯紧她低垂着的头顶,旷野上急促的风将她额角发丝吹拂得一片凌乱,脑袋上原本鲜艳笔挺的蝴蝶结都有些歪了。
也说不清那时候是什么想法,他心底窜起一阵无名之火,攥住她的胳膊从地上暴力地拖拽起来,力道扯的人生疼生疼。他很少对她生这么大的气,他温和表象下隐藏的暴躁本来仅是展现给除白蓁蓁以外的人看的。
看清她眼底氤氲的一片晶莹湿润时弗朗茨愣住了,大脑成了一片空白,就连掐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也忽然失去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