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们有的是人担心,只有你什么都没有,我也只需要顾着你就好了,总不能让你以后结婚连个房子都没有…”
老人离去的时候除了没能看他长大的遗憾,就是未能继续抚养他的难过。
程延看着他的父母,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一张卡:“卡里有五十万,按照你们以前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来算,你们也算养了我五年,翻了几倍还给你们,以后别来烦我。”
他神色平静地转身,留下一句:“密码是我的生日,如果你们还记得的话。”
……
走出那道门,程延才感到身体四周散发的寒气,他看着楼上的那扇窗户,觉得那像一个吃人的窟窿,一个填不尽的无底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扑出爪牙。
什么时候?那大概是他们又缺钱的时候。
程延出了小区,坐着公交车去了汽车站,赶回上海。
他一早没睡,去取了钱回的苏州,眼下已经困得抬不起头。
等大巴车已经停在上海客运总站,他睁开眼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衣领是褶皱的,身上沾着后座乘客吃的污糟零食的气味。
程延一下车,四月的电话就拨了过来,她雪白干净的脸蛋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显得阳光又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