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绞断了线,说甚么不远让这纸鸢同她一般境地,后来那妃子不在了,还有人为她作了诗。”她的声音愈发低下去:“空将纸鸢传哀怨,寂寞谁觅空外影。那妃子是把纸鸢当作自己了,飞得再高,也飞不出这皇城。”神色十分惆怅:“我也是这般。”
云萝忙安慰她:“她是自己想不开,娘娘跟她可不一样。咱们今日出来放纸鸢,可是一件欢欢喜喜的事。”
“有甚么不一样?”她心不在焉道:“咱们现在玩得开心,待回去了端娘必然又是好一阵唠叨,然后再让我抄几遍《女则》《女诫》,可见此刻的欢喜,留得住一时也留不住一世。”
云萝的脸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娘娘就算不佯装出这幅模样,我也会帮您抄书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狡黠地眨眨眼睛,拍手笑道:“所谓近朱者赤,云萝你在我身边久了,渐渐地和我一般机智了哈哈哈哈哈哈……”
云萝:“……”
她抬起头看看,纸鸢愈飞愈高,像是一只大鸟,衬着蓝盈盈的天,真是好看,想想那个典故,不解道:“这宫里的女人可真怪,比如那位妃子,好端端地绞了纸鸢作甚么?留着玩多好,还有啊,这裙角上系了两个铃儿,端娘说那是为了让人晓得,若是走路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