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手炉,笑嘻嘻道:“皇兄来得好巧,咱们一起进去吧!”
大约是裴铎答错了问题,陛下的脸色很不好看,见了他们没好气问:“何故来得这么晚?又到哪里顽劣去了?”
裴钰仍然笑嘻嘻地:“儿臣方才在母妃宫里用膳,晓得父皇宣召就忙着过来了,只是走到半路母妃又急匆匆地给儿臣送了个手炉,因而耽误了,请父皇恕罪!”超级贴身司机
陛下的脸色缓和了些,又问他:“你呢?你又是为何晚来?”
他脑中一片懵懂,还未来得及去想陛下究竟问了他甚么,陛下已经发了怒:“你可曾瞧瞧自己的模样?身为皇子,一言一行当为表率,你这模样成何体统!”大约是还不解气,又随手抄起一本书砸到他头上:“收拾干净再来见朕!”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来,少监赶紧给他批了件大氅,甚么也不敢说,弓着身子跟在他后头。外头的风真是大,天太冷,他衣裳上的水渍大约已经结成了冰,又凉又硬地贴在身上,像是无数把小小的匕首,扎得他连心都是疼的。
宫道两边悬着琉璃灯,有暖暖的烛光从纱罩里泻出来,在雪地上映下重重阴影。他看到自己的影子,孤零零地映在脚下,突然觉得很害怕,会不会这一生,他都只能一个人孤独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