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瑗起初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裴钊所说的那个人是哪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她从前在父母兄长面前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各种各样的谎,哪怕是“日出西方”这样的荒唐话她也说得振振有词,可是不晓得为甚么,在裴钊面前,她却说不出谎来。
大约是那一夜在宣政殿的宝顶之上,她对裴钊说下了此生最大的一个谎,因此再也不能骗他了。
裴钊的脸色很奇怪,看着有些冷淡,又像是有些伤心,她从前从未见过他这副神情,心下有些奇怪,他今夜去了景春殿,应该笑容满面才对啊,怎么......
想到自己最近也是这样神色恹恹,苏瑗顿时醒悟了。据说情爱会教一个人大变样儿,裴钊目前是个情根深种的人,他愈是这样古怪,愈说明他心中对容美人已然是爱到了骨子里。傲血
虽然这样的裴钊教她有些难过,不过她很乐意见到裴钊同心上人双宿双飞的模样,因此想要好生安慰他一番,不过这样的安慰不能太突兀,还是要寻个合理的开头:“你不是去看容美人了么?怎么站在这里吹冷风?”
裴钊淡淡道:“我去景春殿是有事情要做,事情做完了自然就走了。”
苏瑗在夜色中红了脸,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