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平静地说:“看来,为了感谢的那两个铂金包也不用买了——”
“等等,”景玉醍醐灌顶,立刻打断他,“尊敬的克劳斯先生,感觉好像来了。”
克劳斯先生坐在了泳池边,他没有刨根问底,要求对方讲出是什么“感觉”。
那一定是钱。
风吹动泳池表层碧蓝色的水,荡起一圈又一圈动人的波纹,景玉的小腿泡在水里面,恍然间像回到童年。
她也曾喜欢在外公家的泳池中这样玩耍。
克劳斯忽然问:“东方的女性,更喜欢委婉地表达自己情绪吗?”
“不,这是一个刻板印象,克劳斯先生,”景玉严肃地告诉他,“委婉表达还是热烈表达,和地域、国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只和人的性格有关系。”
“嗯?”
克劳斯发出疑惑的声音。
他看上去很乐意听景玉为他分析、讲解。
景玉头顶有一小搓并不太安分的头发,像草芽一样倔强地挺立起来,克劳斯伸手给她压下去。
“告诉我吧,”克劳斯说,“来纠正我的错误观点。”
景玉很喜欢克劳斯这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尽管他可能不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