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后,盛时开了一瓶红酒。
客厅的空调开到24℃,有些低,不过温度低一点有利于头脑冷静,刚从生日宴会现场回到家里,盛时直接冲进房间,抽出行李箱,匆匆往进扔了两件衣服,才反应过来,施清沛应该不认识自己。
全身的力气霎时被抽空。东西扔在地上,他懒得收拾,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去饭厅开酒。
其实在生日宴上他就喝了好几杯了,庄晏过生日,开了不少好酒,他一时贪馋,每种都尝了尝,此时有些上头。
盛时微微闭眼。庄家和施家有些生意往来、人情应酬不稀奇,施清远与施清沛也没什么感情,但他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理论上,他应该尽量避免一切跟华恒打交道的可能,但……难道要再一次这么狼狈地逃走吗?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在这座房子里住了没多久,他发觉自己在逐渐习惯这个地方,熟悉同一屋檐下有另一个会呼吸、有温度的生物,而这个生物还觊觎着他的美色,笨拙地弄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撩人桥段来。
……太不应该了。他默默想。
庄晏在众人的欢呼中吹灭了蜡烛。头顶烟花在燃放,他习惯性地在人群中搜索盛时的身影,却找不到。好不容易摆脱一轮又一轮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