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明什么?你为了纪念咱俩一起爬过山,所以盲目投资?是我导致你投资失败?”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这些年不断回想,咱俩究竟是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施清远轻轻说。
“你不知道咱俩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盛时冷笑。
“陈渝,21岁,实习助理工程师,在读大学生。”
“张东岳,29岁,现场工程师,刚刚订婚。”
“刘强,59岁,高级焊工。家里老婆瘫痪,儿媳妇马上要生产。”
没人拦他,他说一个名字就往前走一步,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到施清远面前,“——这还只是东湾的死者,还有烂尾的海上花,创世移民的老板雷明跳楼——这些你都不知道吧?嗯?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出了事,谈赔偿,把负面压下来,你知道每一个名字,都是一条命,背后都有一个家庭吗?施清远!”
“你知道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商业一种价值吗?你知道有父亲、有姐妹,他们想知道自己亲人死去的真实原因,想要一个真相吗?”
“施清远,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只看投资分析报告,从不回头看自己这些有问题的项目,也不敢问到底涉及多少破事,牵涉多少人命?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