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火气也一下散了。
特别无奈地叹了口气。
凶又舍不得凶,只能认命拿过帕子开始帮他擦头发:“谢嘉然, 你是傻的吗?新伤口不能碰水是常识,沾了不知道疼啊?”
“知道疼。”谢嘉然低着头,顺从地把脑袋交给他:“但是不洗很脏,我不舒服。”
“脏什么脏,你就是一个月不洗澡也比谁都干净。”
梁夙年心累地原来发现小朋友太爱干净也不一定都是好事。
放下毛巾拉开凳子在谢嘉然面前坐下,让他将受伤的那只脚踩在自己腿上,用棉签沾了药水,一掌轻松握着男生细瘦的脚踝,专心致志帮他上药。
药水一沾上伤口,刺痛传来,谢嘉然从嘴角溢出一声轻哼,下意识想要缩腿,却被梁夙年及时制止。
那只手顺势往上握住他的小腿,力气加重了些,轻而易举制住不让他躲,尾音上扬:“某人现在知道疼了?刚刚洗澡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能忍?”
谢嘉然无从辩驳,抿着嘴角不说话。
梁夙年原本还想说什么,掀起眼皮目光从他微红的眼尾扫过,立马又心软了。
打算趁机教育的话说不出口,只能顺毛哄着:“好了好了,没事,忍过这阵就不疼了,我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