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银长了双圆溜溜的杏眼,睫毛纤长浓密,像是圣诞橱窗里摆放的真人版SD娃娃,乌黑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她还是不太适应和陌生人聊天,摆摆手,温吞道:“我去车站乘公交,不用送的。”
“我正好去外面超市买东西。”颜放询问她的意见,“一起走吧?”
颜放的话说的很巧妙,顺路和专门接送又不一样,他是要走这条路的,让阮银拒绝都没有办法拒绝。
阮银的社恐症一年比一年严重,尤其是不适应和颜放这样进攻型人格打交道,她抿抿嘴,只好答应了,沉默着往车站走去。
颜放就走在阮银的身侧,眼睛胡乱地往四周看,就是没有落在阮银的身上,自然也没有主动搭过话。
这让暗暗戒备着的阮银偷偷松了口气。
汽车站就在小区的不远处,很快就走到了,阮银正要和他道别,就听到颜放迟疑地开口:“说起来,我们还是同学,你应该知道我的。”
“啊?有吗?”阮银惊诧地抬起头看向颜放的脸,在脑海中搜了整整一圈,无论是名字还是长相,都没有找到有关颜放的记忆,于是阮银茫然摇摇头,“我不知道。”
“就是大二晚会那次,那个晚会是我们学生会负责组织,你报了小提琴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