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左右情况再糟糕, 也糟糕不过处在牢狱那会了。
马车入了右相府邸, 径直往那西苑方向驶去,然后在距离西苑外门处几步远处缓缓停住。
苏倾下了马车。
两扇斑驳的院门大敞, 入眼望去, 院内只稀稀疏疏种了些湘妃竹, 凉风扫过后留下一片竹叶晃动的萧瑟声,听着倍感凄清。
那下人做了请的手势,示意苏倾一人入内。
苏倾定了定神,抬脚迈进院子。
正屋的两扇门半掩着,透过门的缝隙,隐约能看出屋里正背对着大门站着个人。
苏倾只略一犹疑便推门而入。
屋内背对着门站着的那人转过身来,是个鸡皮鹤发,身材干瘦,却气度威严的老者。
老者身着鸦青色常服,此刻正静静打量着她,苍老的面容隐约带了些慈和。
苏倾猜想此人大概便是那下人口中的右相大人。
遂没太过近前,在老者几步远处就停了脚步,裣衽施礼,恭谨道:“不知尊驾可是右相大人?”
“你不必多礼。”右相叫起了她,莫名叹了声:“你能安然无恙便好。”
苏倾从这话里听出了关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