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却没有动作。
路拾萤心又软下来,说:“没事,你要是输了,你就撒泼耍赖,你就仗势欺人,你就做流氓,说你就是输不起。”
宋敬原顺着他的话说:“可以。他要真是进了我师门,我就天天以师兄的名义逼他喝我做的南瓜粥。”
路拾萤肠胃若有感应地蠕动了一瞬,然后自己摸着鼻头说:“……太狠了,不至于。”
宋敬原没再和他废话,冷着脸下了楼。
两张桌案相对立于后堂檐下,案上分别两纸宣,勾线笔、染色笔、颜料若干。
北宋画家郭熙曾对“画中有诗”这一理论发表过高见,认为“诵道古人清篇秀句,有发于佳思而可画者。”
北宋画院的考试制度,正是从诗文中摘取诗句,然后让画者入画,察看各人的思想意趣的有无、画工笔法的好坏。
公平起见,宋山抽出一本诗集,让褚方元随便点。
褚方元随手一翻,戴上眼镜一看:“哦,名句。”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吴孟繁只对着宣纸凝视片刻,很快动手入画。
而宋敬原就像入定了一般,手里捏着笔杆,直愣愣地盯着颜料发呆。
他心里想的其实是: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