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弯起一个弧度优美的颈项,明知对方只是无意,却还是产生一种被勾引的错觉。
真是个小讨债精,撅着嘴生闷气,实际上是有恃无恐地等着自己去哄他。
严柏言伸手在许枕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冷眼中含了点不自知的柔情笑意,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我没带书。”
许枕瞪他:“那又怎么样?”
话虽如此,那本光学课本已经不听话地悄悄往严柏言那边靠近一丢丢。
严柏言靠到后面的桌子上,非常不客气地指挥:“再往这边挪点。”
许枕一边对没出息的自己恨铁不成钢,一边将课本怼过去,鼓起脸看严柏言,气气愤愤地:“行了吧?!”
眼尾的线挑起来,一抬头正跟严柏言微垂的目光对上,许枕瞬间屏住呼吸,心跳鼓噪,随即,他听到严柏言问:“还生气?”
这是要给自己道歉?
许枕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眼角余光还偷偷打量严柏言,沉静了几秒,看严柏言还没表示,他有点急了,垂眼用笔在白纸上乱画,嘴里小小声道:“除非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子跟你是什么关系,不然我会一直生气。”
这傻乎乎自说自话的架势差点让严柏言绷不住笑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