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憋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忽然对着快关上的电梯门喊:“学长。”
“贺然!”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认清事实,就要放弃了,他最后很小声地喊了一句:“贺然哥哥。”
像撒娇,像抱怨。
他知道贺然喜欢逗着自己这样喊他。
许枕垂下头,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而且好想好想哭,比被人诬陷时还想哭。
电梯门就剩下一个缝隙,却又毫无征兆地缓缓打开,电梯里,贺然扶着墙站直了,还是微微垂着头,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线条紧绷。
那女生还有些发愣,小心翼翼地想挽回贺然的胳膊,没能成功。
贺然就这样扶着墙,在所有人吃惊的目光中慢慢走出来,走到许枕面前,面无表情的,用粗粝的手指一点一点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动作是与神情截然不同的轻柔而珍视。
许枕微微抬起一点下巴,透过迷蒙的眼泪看贺然的脸,很生气地躲开他的手,质问他:“你还在喝醉吗?”
贺然没说话,胳膊垂下去,整个人的重量都倒在了许枕身上,又是一副颓丧醉醺醺的样子。
许枕嘟嘟囔囔地想推他:“你重死了。”
艰难地扶着贺然,许枕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