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言自语还是向他解释--
“我考研初试差了几十分,考教资一门都…过不了,公务员笔试几十个人里…排倒数,找不到工作也就算了…现在连毕业论文都写不完,都写不好,老师人还这么好,到时候没法毕业,我连个能交代的人都没有…上了四年连个学位证都拿不到…”
接着就一心一意地投奔到犹如号丧的“大业”里去了。
宁乐拼凑完程欢的话,毫无意识地自己叹了口气。
他本想口不择言地说:“你怕什么呢?别的我不敢打包票,论文有我这个毫无感情的制造机器,你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然而程欢未必想不到,也许她就是想到这一层,才哭得如此肝肠寸断。
人和人的差距是这样大,一不小心就能相隔一个马里亚纳海沟或者一个珠穆朗玛峰。
假如程欢能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咸鱼躺尸四年得到的毫无建树的“成果”,又或者假如她能够真如自己所说“早就认清楚了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此时此刻她就不会这般伤心。
她从来没有脚踏实地过,活得也不够坦荡磊落,长到这么大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明白,为了逃避失败一意孤行地缩在自己的壳里躲了四年,妄图营造出自己“与世无争”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