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嘉越指尖捏着吸管的塑封袋,他揉搓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良久,邹嘉越开口:“我家申请破产了。”
路盛早就听说了一些传言,此刻并没有太过惊讶。
他犹豫着该怎么安慰邹嘉越。
“但是,没关系。”邹嘉越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说,“总归也还不算到了绝路,过几年苦日子,一切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路盛点了点头,重复他的话:“是,都会好起来的,咱慢慢来。”
邹嘉越看着他感伤的样子,长腿一伸踹了脚他坐着的凳子,笑道:“你什么表情?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事还不大啊?”路盛下意识反问。
“不过是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福利没了,我以后自己慢慢挣。”邹嘉越微微扬了扬下巴,问,“怎么?你看不出来我前途无量?”
“看得出看得出。”路盛语气里满是敬佩,“您真是心态强大。”
很快,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不吃晚饭,真是因为穷的啊?”
邹嘉越无语的扯了扯嘴角,说:“那倒也是不至于。”
“那刚那个女孩说阮桃桃每天给你买晚饭。”
“哦,”邹嘉越开始老生常谈,“因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