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鲸微微心虚:“就是一点点你爸爸的事,也不多。”
蒋燃默了默,问她:“还记得年初四吗?我在家里晕倒。”
“嗯。”那天他也跟现在一样又丧又颓废,嘴上却开着玩笑,让人猜不透心思。
蒋燃说:“其实那天,我是给她扫墓去的。我外婆走了之后没人记得她了,只有我。”
林鲸心一惊,心中知道那个“她”是蒋燃的妈妈。
“我妈在冬天走的,癌症。从知道病情到去世,不到半年时间。”蒋燃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像被劈开的干柴,“她舍不得走,为了我选择做手术,化疗,头发掉完了,曾经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呵。”
林鲸楼他腰的手,紧了紧。
“蒋诚华在她化疗期间,有了别人,那个人是我的英语家教。两人明目张胆,出双入对。”
林鲸知道,那个人就是出现在婚礼上的张阿姨,陈嫣的妈妈。
为什么蒋诚华还有脸带过来呢?
他哑然失笑,声音又风轻云淡得像是事不关己。
“蒋诚华没去过病房几次,我想给她陪床,她却说病房不吉利,不肯让我呆在那。起夜的时候见我偷偷趴在床边就给蒋诚华打电话,让他接我回去。电话是那个人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