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了暗。
沉没的航船在泡进淤泥后被捞出来,表面上已经洗的崭新,可夹杂在缝隙中的,那些脏污和暗沉,却也会在某些时候时不时的散发出一阵腐烂的气息。
仿佛是给这一件东西打上了一辈子都无法清洗掉的标记。
即便是外表再怎么光鲜艳丽,也依旧挡不住心底阴暗情绪的滋生。
谌轲闭了闭眼,把心头的古怪情绪压了下去,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
意志力再强又如何?能把这些念头全部按耐下去又如何?
正如打捞出来的航船无法再次变回原貌。
谌轲有一阵觉得,自己的名字取的实在是好,竟然像是预言了自己这艘渡轮的沉没一般。
谌轲……沉轲。
“谌轲。”
一个清朗好听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谌轲抬头,看见程郁抛下林飞光,刚一听到导演喊“咔”,便起身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像今天在走廊呼喊林飞光一样,嘴上也喊着自己的名字。
谌轲堪堪从方才泥泞的情绪中抽离,便听到程郁凑近些后对自己说。
“谌轲,我们谈谈。”
“好。”谌轲点头。
两个人默契地肩并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