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不竭似的,她抓着胳膊,终于还是没忍住,喊出声来:“啊!陈靖回你个大傻子,你不是有种吗?你应该一辈子都死在外头,你现在回来找你‘爸爸’,还想让‘爸爸’展开怀抱欢迎你吗?啊——给我滚!”
一直盯住这一幕的陈靖回只能看到她的难过,不知道被她问候了一遍全家。
他伸出手去,只摸到空气,却还是顺着闫椿的身影摸了摸。
“以前,心是你的,以后,人也是你的。我们不止十年,还有一世,你的委屈,我拿余生来抵。”
项敌从陈靖回家离开,也没回家,而是去找那不让人省心的兔崽子了。
他的侄女叫项蓦,刚十八岁,在他的陈年旧照上看到陈靖回,眼都绿了,非要用年轻漂亮这点本钱去征服一下陈靖回,项敌说了多少次人家有心上人,她就是听不进去,仗着平时有点追求者,还以为自己是万人迷,随便用点小孩子的伎俩,就能把人家撩拨得晕头转向。
打开门,那死丫头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零食袋子铺满茶几,脚边还有喝完的易拉罐,榻上搭着一身脏衣裳,污了白净的坐垫。
他走过去,把脏衣服扒拉到地上。
“你现在不得了了啊。”
项蓦的眼睛还在电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