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一支笔,她那段时间很喜欢那支笔,她又是个念旧的人,我想她当时肯定很想把那支笔找回来。其实我们都知道笔可能是谁拿的,我以为兰舟会直接找室友说开,要回这支笔就完事儿了,她没有。
她等了一星期,我说她要是不好意思,我去帮她要,她不让,期末考试前一天的时候,她直接报.警,惊动我们辅导员、系主任,最后去局子里做了笔录,才完事儿——我是说兰舟完事儿了,偷东西的室友可没完,那笔一千块,数额不小,室友被拘留了,期末考试没参加,全科都挂了,记大过,留级重修,然后我们就不在一个寝室了。”
裴爽说完这件事,又怕封岩误解,赶紧找补一句:“我觉得兰舟这样做完全没错,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心狠。”
封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裴爽又说:“大学里兰舟去参加了很多校外活动,她还看了很多书,基本上一周刷一本。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每个月都有新变化,说不出具体的变化,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精神世界越来越丰富,她好像……好像在逼着自己长大。”
——她好像在逼着自己长大。
封岩心里又闷又酸,他似乎低估了什么。
“谢谢你。”封岩说的很真诚。
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