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即将要属于别人的恐惧和难过。
祁霖回来时手里拿了只礼盒,用精致的丝带装饰着,一看就很走心。
“去哪儿啊?”有人问。
俞贝站起身,脚下摇摆,目不斜视:“洗手间。”
他听到背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听不清某人作何回应,他也不想去听。
礼物都收了,不是挺明显了么。
祁霖把礼盒放到桌边,看着消失在洗手间方向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怎么让他喝这么多?”
沈纪州搂着自家微醺的小朋友,“他自己喝的,你别赖人。”
祁霖梗了下。
沈纪州看他片刻,叹了口气:“心疼了就去看看,坐着干什么。”
祁霖有一会儿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杯子,握紧又松开,来来回回,最后终于忍不住似的闭了下眼,起身快步往洗手间去。
人根本不在洗手间,找不到人的焦躁瞬间上来了,他边在走廊里四处寻找边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铃声在响,却始终没人接。
最后情绪快要到临界点时终于在走廊尽头看到了蹲在台阶上的某人。
背对着他,埋头弓着身子,脊背单薄,只露出一截白皙凸起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