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靳重山不需要拥抱和安慰。
但他想这样做。
或许需要拥抱和安慰的是他自己。
“重山两个字,是靳枢名取的。”靳重山没有拨开斯野的手,淡淡开口,“我没有塔吉克名字,只有这一个名字。”
“重山,是永远告别家乡,翻越重重高山,来到喀喇昆仑的意思。”
“重山是路途上的阻碍,他们想要翻越它。”
“但后来有人跟我说,旷野奔向重山。”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重山也可以是目的地,是归宿。”
第19章
六天前,当这句话被斯野脱口而出时,它甚至根本算不上告白。
那只是一个在经历了长达半年挣扎的人,第一次来到帕米尔高原,所发出的最纯粹的感悟。
斯野为自己的口不择言尴尬得耳根滚烫时,绝对无法想象,它对靳重山来说,竟是世间仅此的承诺。
他用这句话叩开了靳重山的心门。
斯野转到靳重山面前,急切地想要在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
动摇、激动、感慨……什么都好。
可即便说出刚才那样绝不客观也绝不理性的话,靳重山的眼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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