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宿的那个晚上。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他的武功很好了,他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在皇宫的屋顶上翩翩迁跃,看起来毫不费力。虞昭像是坐在高高飞起的秋千上,大风将她的头发吹得猎猎翻飞,她眯着眼睛去瞧脚下的皇宫,只见到一排排连绵无垠的巨兽檐台、琉璃屋脊。
整个世界似乎都只剩下傅止渊箍着她的那只手,那只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衣料一阵阵传上来,又暖又柔软,像是姨娘冬天里偷偷塞进她被窝里的汤婆子。
而现在,这只手掐着她的脖子,青筋毕现,又冷又硬。
傅止渊见到是她,手下的劲一下就松了,他飞速收回了手,可虞昭的脖子上还是现出了一道青紫的掐痕。他该是下了死力气的,若是门外站着的不是虞昭,那人现在恐怕是已躺在地上死掉了。
虞昭很难描述傅止渊如今的神色。
他的那双眼睛里,有震惊,但更多的却是大片慌乱,他立在她面前,似乎像个犯了错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那脖颈上的青紫掐痕刺目地很,他朝前一步,伸手想来触碰她的脖子,行到一半却讪讪地垂下了。他低垂着头,乌黑的发丝垂下来落在这位年轻帝王的脸侧,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强硬和冰冷。
傅止渊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