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一目十行的翻阅完。
拉开抽屉,才想起来公章还没有拿过来。
拿起内线电话,本要叫邓锐现在去拿,看见此刻的时间,再一想想邓锐已经跟着自己连轴转好几天了。
“你那么奴役邓助理,让人做这做那,跑断腿还要当司机,他怕不是二十四个小时掰碎了在用。”
稍一闭眼揉眉,言犹在耳。
那个热闹散尽,水雾浓厚的冬日清早,气息,触感,还有蒙在被子里的闷软笑声。
皆都清晰。
四肢百骸忽然回过神似的陷入一种对照着的深深疲惫里,程濯“咚”地放下内线电话,往身后的皮椅里深深一靠。
刚想起来今天他的私人手机貌似安静了一整天,正要查看,桌上的电话在安静的空间里突兀响起来,是一个私人号码。
手指扶上眉骨,程濯了然地开头:“他到底还是去了?”
“是。”
程濯懒散地低嗤:“演给谁看呢。”
电话那头说:“不过有件预料外的事情,董事长递了名片给孟小姐。”
程濯撩起眼皮,眼底的倦色顿空。
办展日,工作室没有加班,实习生也不存在散场后的应酬,孟听枝从艺术公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