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枝听到他难受到不行的声音,在她沉默后,不肯罢休地在夏夜黏灼电流音里响起。
“孟听枝,我是失主。”
水压超过阈值那瞬,她不得不松开唇瓣呼出一口气,随之失重的,还有眼眶里早已经蓄满的眼泪。
她转首,一双泪眼,婆娑而斑斓,遥望灯火煌煌的秀山亭,光晕大大小小的模糊圈叠。
一再忍住的哽塞,这才倔强地出了声。
“你不是。”
她抿唇,压住颤,喊他的名字,“程濯,你高三出国那年,我给你写过一封信,只是……”她喘着气,说不下去地哽住。
“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儿吗?”
这话一出口,就仿佛将不见天日的漫长暗恋曝露开来。
何止第一次呢,是无数次,她无数次路过他的世界,他一次都不会记得了。那么老旧的少女心思,除了她自己,不会有谁会在意。
她在那头轻轻的抽泣声,压抑得几不可闻,可偏偏那点断断续续的声频,叫程濯心脏疼得像被人一把攥住并不断施加压力。
“你还会告诉我吗?”
那头,孟听枝没有回答。
几秒后,电话突兀地挂断了。
程濯看着返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