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塞。
舌苔上忽的落了一小颗甜物。
空腔立马充盈开一股叫呼吸都清爽的气息。
“什么?”
孟听枝合上包说:“山楂糖,不含糖的,就是山楂味,喜欢吗?”
“嗯。”程濯伸手,“你把那剩下的也给我吧。”
再度打开包,孟听枝没有直接拿出来,握着小小的糖盒,轻歪着头,斜斜一看他。
“用打火机换?”
程濯撇开头,轻笑出声。
人醒透了,嗓子似还有那种未醒的哑,空空沉沉。
整个人站在老树浓荫下,穿白衬衫,一身的静影盈然,明亮与阴翳都毫不折中地落在他身上,皆挥洒至极致,碰撞出的矛盾在这个人身上承载得那么好。
清矜不羁。
他少年时代,在窗口阳光里转笔做题,听徐格他们聊擦边球的艳情传闻,露出的浅淡笑容就是这样。
边界感即使破碎,他也是极远的。
小盒子在她手里攥着,微微发汗。
“你换不换嘛?”
面对面的姿势,程濯躬身,偏把那副她已经不敢多看的俊朗眉眼摆到她睫前来,极近,压低声音,一说话。
山楂糖的清甜气息,直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