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谕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嗯呐,妈妈最近很听话的,不过你是不是太忙了,这么久了才来看我?”
“最近有点事,走不开。”宣兆把她脸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放假了就有空了,我都过来陪你。”
——也快过年了,等岑柏言走了,宣兆就算彻底空下来了。
“陪我干什么,”宣谕笑着说,“你呀,年纪不小了,该去约会就约会,该 恋爱就恋爱,该和同学去玩就去玩,别总是惦记我。妈妈很好的。”
宣兆鼻头一酸。
宣谕怜爱地摸了摸宣兆的头:“妈妈真的很好,小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吗?”
“好的,”宣兆看着宣谕的脸,半晌后低声说,“我也很好。”
宣兆在西郊待了一下午,傍晚六点左右天就全黑了,这里偏僻,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迟迟叫不到车,于是龚叔派了个人过来接他。
进了市区将近八点半,司机问他:“东家,您哪儿下?”
宣兆原本想说大学城,但想想今晚约了美国一家事务所谈资产转移的事情,材料都在中心公寓里。
沉吟片刻,宣兆说:“花园路。”
司机知道宣兆在那儿有套房,于是把车稳稳驶向了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