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立起一只手,笑着说:“你可以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
杨烁纵使不甘愤怒,却又不敢发作,他离开后,龚叔上前说:“少爷,你就不怕他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不敢,”宣兆笑笑,“至少现在还不敢。”
杨烁这种人,骨子里同时有着偏激和懦弱两种极端个性。宣兆手里还有他的把柄,只要不把他逼得太紧,他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宣兆在决定出手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岑柏言知晓的准备。
“叔,”宣兆按了按额角,“我是不是挺幼稚的。”
“怎么说?”龚叔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杨烁也没多大,还是个小孩,”宣兆轻笑了笑,“我为了给他出气,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小孩。”
龚叔当然知道宣兆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少爷,你不如.”
——不如把真相告诉岑柏言吧,你这么下去,折磨的到底是他还是你自己?
“十一点了,”宣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垂眸说,“他来接我了,我该回家了。”
龚叔一怔,整整十七年,他已经整整十七年没有听见宣兆说“回家”这个词了。
惊雷酒吧的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