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路清酒的心思显然在别处:“不怪他们害怕,江家确实狠。”
宋霄想起江潋泽处理康柏楠时,只是轻轻松松地给他免职,赶紧煽风点火:“江潋泽最近忙得很,处理不听话的下属的手段都温和多了。明明就是他们自己不敢……”
“谁说的?”路清酒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的舅舅在江家做事,你知道的吧?前些天被江二发现对江家有怨言,都被免职准备去避风头养老了,江潋泽居然派人去误导他把投资全都押在一个早就陷入死局的项目上,最后倾家荡产。”
路清酒眼神闪躲,用词似乎也十分小心。宋霄知道,这是路清酒瞒着自己去见康柏楠,不想被他发现,刻意模糊了一些细节。
哥哥还是不愿依靠他,不愿对他敞开心扉。
可是宋霄心里那一点难过,被另一种更深的不安和冰冷取代。
“舅舅那样背叛你,你不恨他吗?”
“我只是觉得江家很可怕。”路清酒咬着嘴唇,紧握拳头,似乎沉浸在他想象里江潋泽的狠辣之中,无法走出阴影。
宋霄轻声问:“你难道不想让舅舅得到应有的下场吗?”
“想啊,做梦都想。”路清酒轻笑一声,“可是江潋泽了解我舅舅,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