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多注意点。”
我妈罕见地没有还嘴。
半晌,她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和我爸保证一样:“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你也监督我。”
我在门外,本想走进屋说些俏皮话缓和气氛,又听到了我妈如同自言自语地低喃:“我不能死,我还没看见白羽结婚呢。”
我的脚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那一刻什么坚持自我追求爱情都不再重要了。只要她能得偿所愿,我做什么都行。
也许就是在那一刻我的择偶观发生了改变,从爱情的极端慢慢偏向了现实。
第二天得到信儿的谷雨也来了医院。
他回来有段日子了,平日里也没少往我家跑,只不过他周末不来,我总是周末回去,所以从没有碰上过面,两个人都是活在我妈的嘴巴和对方的耳朵里。
他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些,五官却一点也没变:剑眉星目,鼻挺唇薄。
他径直走向我,问得第一句话就有些奇怪,偏偏语气没有任何不自在:“你没事吧?”
我呆呆地答:“我妈没事。”
在医院规定的半小时探望时间到后,他被我妈无情地赶了出去,我们就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