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彭满满伸长脖子聆听。
纪年在观礼台上捡了个位置坐下,模糊处理:“曲峰他们,日常找茬。”
彭满满就没追问下去,撇嘴,极其不屑道:“欺软怕硬的玩意儿,我就奇了怪了,那种人,咱们学校里就没人降得住他了。”
纪年偏头看了眼彭满满,表情微妙。
陆西那张总是不高兴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
丁畅阖上习题册,推了下眼镜看向操场,不咸不淡地说:“是没人降得住他爹,那可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要是没他爹,谁都能揍他。”
彭满满又对着吸管嘬了一口,嘴炮打得爽,道:“我是懒得揍,那种人,不值得。”
“你可省省。”丁畅毫不客气地拆台。
“嘿!你还别不信!”彭满满揪着丁畅不放,在一旁开始满嘴跑火车。
“你衣服上怎么回事?”程诀一屁股到纪年身旁,一手提着杯仙草凉茶,浑身散发着刚运动完的热意。
纪年低头看了眼,才发现白衬衫的下摆溅了几滴橙汁。
他伸手在那处捻了捻,回忆起这是在面包房里时喷出来的,紧随其后的,就是陆西从领口里掏出两张海绵垫的场景……
知道了陆西突然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