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张白净清秀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或恐惧, 有的只是了无生趣,以及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丧——鬼见了都自叹不如的丧。
纪年有种预感,要是再这么下去,陆西以后可以不用接工作了。
闻言, 陆西顿了一下,接着抬眼看向纪年,问:“我都这样了,情绪还不够饱满吗?”
纪年:“……”
他看得出,陆西是真的毫无自觉,那张厌世的脸上都不自觉浮现出几分天然呆。
纪年说:“没事……你继续。”
陆西以一贯不起波澜的风格继续进行着介绍。
“这是上吊用的绳。”陆西从盒子里拿出捆绳,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放到一旁桌上。
“学生证?”紧接着,陆西又摸到一个小红本,他垂着眼睫,翻开,打量上面的信息,喃喃自语地念出声,“高三一班……周陈洋子……”微抬了下眉梢,若有所思道,“四个字的名儿。”
“有照片吗?”纪年问。
陆西把学生证的红色小本翻过来,冲着镜头给了个特写,道:“撕了。”
纪年一看,就见原该贴着照片的地方只剩下凹凸不平的胶水印记。
纪年心中微哂,猜测道具组可能是找不到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