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出去。
“温初柠,”他的呼吸不太稳,“出来,楼下。”
“好。”
温初柠出来,电梯还没有下来,她有点儿等不及,顺着楼梯一路小跑下去。
他跑了八公里,温初柠从二十多楼一路跑下来。
陈一澜站在大厅里,怀中一大束白色的风信子。
温初柠跑下去,陈一澜稳稳地抱住她。
“等我回来。”
“我等你。”
异口同声。
两人都喘息着,视线相撞,她弯起眼睛笑了,陈一澜低头吻了她一下。
“跑下来的?”
“你不也是跑着过来的。”
因为是你,因为是来见你。
当我们相爱时,分别与爱,并不相悖。
陈一澜时间有点紧,只能短暂地来见她一面就要去机场。
温初柠抱着那一束风信子站在原地看着他出去,男人的背影颀长,被午后的暖阳镀着浅光。
这十八年,无数次的分别,可真的好奇妙,每一次分别的模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一定会回来。
这是他们的约定,他每一次都做到了。
陈一澜,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