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身形佝偻的邻居奶奶,林予淮顿时松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些虚,无力支撑,他向后退了一步,靠着墙,给奶奶让出了位置。
顺便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才察觉到自己额头汗淋淋的。
楼道里的奶奶奇怪地看了林予淮一眼,浑浊的眼睛在进屋前又看向对面门上贴着的那副画,忍不住语重心长道:“小伙子,你那画这么挂在门口很不吉利的,你还是赶紧扔掉吧,太晦气了。”
说着还不赞同的摇摇头。
林予淮愣了半秒,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回了句谢谢。
等奶奶关上门,林予淮才把视线移到画像上,犹豫了片刻他把画从门上小心翼翼撕了下来,他看了看过道里的垃圾桶,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扔进去。
他从包里取出钥匙,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门锁里,他颤着手打开了门。
刚进屋后,脚往后一踢立马又关上了门,整个人颓然地靠在门上,身子慢慢往下滑,另一只手依旧木然地拿着画。
林予淮坐在地上,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画,直到一滴水掉在画上晕开,他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面颊都湿了。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但是他真的好难受,林予淮另一只手捂住心口,手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