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坦然了,倒显得他自己矫情。齐晚窝在沙发上放开了说:“那你跟我妈谈合同的时候要记得让、利。”
邵知寒轻声笑了:“让,都让。”
饭后乔竹馨跟邻居约了来家里搓麻将,便把两人赶出去玩。
齐晚和邵知寒并肩走在小路上,他抓抓头发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妈没以前疼我了?”
话音一落齐晚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以前乔竹馨怎么对他邵知寒去哪知道。
“有可能。”邵知寒应声,把乔竹馨挂在齐晚脖子上的围巾又绕一圈系好说,“大概是阿姨知道,有更多人在疼你。”
整理围巾时齐晚的脖颈被邵知寒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带着一点细微的痒。
齐晚缩缩脖子垂下头看着地上的小红碎片转移话题说:“我也想放炮。”
“好,但是太吵,我给你找个好玩的。”邵知寒把齐晚围成个团子后低头去寻。
虽然是在国外,但这片住的多是华人,一到过年鞭炮放得尤其生猛,落了一地的红色快要把雪面覆上。
邵知寒弯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捡起一个没有被燃到的小炮竹,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递给齐晚:“看见没,照着这个找,我回来之前多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