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他就是这样,换了地方就睡不好。再过一会儿又会惊醒……对不起,把你们都吵醒了。”
“没事,我们都陪着他呢。”屈南给陈双拿了一瓶橙汁过来,“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为什么会报数?”
陈双接过橙汁,一言不发。
“你不告诉我,我就没办法帮你。”屈南小声地说,自己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有没想到的地方,“陈又又,你得相信我,我也会相信你。集中精神,只感觉到我。”
“是糖棍。”陈双这一次回答得很快,他越来越习惯将自己置身于“相信屈南”的任务中了,“我弟从小就被人欺负,我上学比他早一年,从小就护着他。他会攒零花钱,给我买棒棒糖,我把糖棍还给他,他害怕的时候就数糖棍。”
“所以他刚才抓住你和数数的刻板行为,都是因为恐惧?他的恐惧源头是被打过?”屈南问。
陈双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你先别灰心,这不是刚刚开始嘛,说不定他下半夜就适应了。”陶文昌一筹莫展,只能期待下半夜陆水不要再醒过来。
可惜事与愿违,屈南说过,睡着的人不会撒谎,陆水没有撒谎,他真的数次惊醒,重复着发作的过程。这一夜,谁也没有好好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