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休息,我还不能休息。”张辉摆了摆手,人老了,声带也老了,声音听上去力不从心,“我还不能休息啊。”
陈双怕他的身体扛不住,蹲在他旁边守着。“您……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只是老了。”张辉拿起旁边的蒲扇,慢慢地扇动,“还不能休息啊。”
“为什么啊?”陈双问。
“因为,中国的体育事业还没完成,我还有很多没看到啊。”张辉闭上了眼睛,“迟早有一天,我能看到中国的跳高队员登上国际大赛的领奖台,我能看到外国人跳不过黄皮肤和黑眼珠,在所有被外国人垄断的项目上一定会出现黄种人……”
他声音越来越小,气息也越来越弱,说完就不再动了,就连手里的蒲扇也停在胸口。陈双想叫人,一瞬间又叫不出来,面前的老人油尽灯枯了一样,让人害怕。
“姥爷……”陈双喃喃自语,眼眶瞬间湿润,他颤颤地伸出手去,想要去试试张辉的鼻息,想要去摸摸他的眼皮。这个人连最后时刻都在惦记着中国的跳高,老一辈运动员没办到的事,只能在后辈身上寄予厚望。每个人都不是为了一个人在比赛,还为了所有付出过的人。
“你干什么!”张辉忽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