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不甘地从床上站起来,缓缓地走到镜子前,将披在肩后的墨发拨到胸前,衣裳褪到腰间,只见雪白瘦弱的背上偶尔会浮现出来的墨莲印记消失,肩胛骨以上的部位留有一组黑色的铭文。
黑是黑,白是白,格外夺目。
她反手在上面摸了一把,那处的肌肤与别处没有不同。
花玥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的水晶石桌上放着一个琉璃果盘。
她拖着两腿不再轻便的腿走过去,正要将果盘里晶莹剔透的紫黑葡萄倒出来,目光落在旁边的牛皮纸包上,也只是一瞬,她收回视线,将果盘重重磕在水晶石上。
只听“啪”一声响,果盘顿时四分五裂,她只觉脸上一痛,手一抹,有些殷红的血迹。
她顾不得脸上被碎屑划出的细小伤口,捡了一块锋利些的走到镜子前面,贴着皮肉想要把那块皮给割下来。
碎片才插进皮肉里,顿时殷红的血珠子顺着雪白的皮肉往下淌,很快抹入到贴身的绯红小衣里。
她疼得牙齿打颤,清澈明亮的瞳孔骤然缩紧。
从前她只觉得凡人脆弱不堪,动不动一点小伤小痛就要掉眼泪,实在难以理解。
如今才知道,竟然是这般疼,才这么一点儿皮肉伤,竟叫她疼